公司的同事盛情邀请武匀一起出去玩,武匀推说有事去不了。邢柯在一旁不感兴趣的听着他们打招呼走过场,看见不远处出现的一道人影,邢柯来了兴致,唇角一漾笑了,娉娉婷婷的走近武匀,巧笑嫣然:“武部长走嘛,景宁也来了,人多一起才热闹。”
大家顺着邢柯的目光看过去,正是景宁,她双手抄在长裤口袋里一步步的走过来。许是下了班放松,从应付的笑容到厌倦的眼神,景宁里里外外都透着万事不关心的闲散淡漠,和身上的浅色系套装有些不搭。这种不搭调有着奇妙的反差,像是富丽的黄色撞到了神秘的紫色,截然不同却直接触动视神经。而等你再一品,则有些妙不可言的好处和味道,久久不散。
武匀看得眼睛忘了从景宁身上移开,不禁失了神。
景宁走过来目光掠过众人,笑笑,算是打招呼:“有活动?”
“是啊,”邢柯反宾为主的最先答,“一起玩吧。”
“不了,我和武部长有事。”景宁看着武匀说。
武匀正要点头,邢柯抢着说,“武部长已经答应要和我们走了,你是等武部长下命令吗?”
武匀看向邢柯,这是邢柯第二次在他面前抢白,透着古怪。他想看看究竟,就没纠正邢柯的话。
连武匀也被邢柯“邀”走了。景宁无所谓的“哦”一声,她看看武匀,对众人摇摇手,“那你们玩好,我先走了。”
说完就真走了,干脆到让所有人没反应过来。
公关部的几位同事随即热热闹闹的招呼着也要出发,邢柯心不在焉的反而不急着走了,只是瞄着景宁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,忽然就跟了过去。
公关部的人看得纳闷,武匀解释:“邢柯是景宁接待的。”
大家理解了,也就更奇怪了:“怪不得她那么熟,公司为什么不让景宁来陪啊?”
“景宁晚上和我有事情。”武匀答。他看见邢柯追上了景宁,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不知在说什么,他有种感觉,邢柯和景宁之间没那么简单……
“我把你告了。”邢柯对景宁说,不像在办公室里那样掩饰了,改了明道明抢,“你不是还去S城找过我吗?忘了我是谁了?那我提醒你,我是楚端的未婚妻。你和他的事他都告诉我了,他向我道歉、向我保证要和你断干净。唉,你怎么不说话?哦,我知道了,这里是你的公司,你怕他们知道你的事情,怕和我会把事情闹大,你不想丢了工作。我还告诉你,我就是来找你茬儿的,就是来砸你饭碗的!”
邢柯微笑着等景宁反应,是胜利和蔑视的姿态。
“你随意。”景宁说,不想听,也不再理她,继续往门外走。
邢柯笑容消失了,对着景宁的背影说,“我告诉你,我们马上就订婚了。你要是聪明还可以得点钱和好处,不然你什么都捞不到,你不过只是他的游戏,他这种游戏的女人也多的是。我这次要不是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根本就不会出面,只要我一句话,有的是人和手段对付你,让你走投无路……”
景宁没走几步就出了大厅,柯柯的话也没彻底听完,但足以被气得头晕手抖。
武匀在等她们谈完,不防看到景宁径直一个人就走了,他忙追上去。经过柯柯时恰巧听见她最后一句扬开声音威胁的狠话,武匀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看着邢柯,无法把这张妩媚纯净的脸和他听到的话联系在一起。
邢柯说着也动了气,看武匀一眼就当他是陌生人,待她转身走向要陪她出去狂欢的那些人时,笑容已经彻底绽放了,婉约清灵:“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玩新鲜的……”
武匀忙出门去追景宁,远远的看见她顺着下班的人流在人行道上独行,走的很慢。武匀大步跑下停车场去提车,缓缓的沿着路在道旁的人群里寻找。在一个拐角处他看到了景宁,低着头走的缓慢,武匀喊她几声景宁都没听到,他只好停了车追了上去。
感觉身边多了个人,瞧一眼是武匀,景宁问:“你不是陪贵去了?”
“没有。”武匀简单的答。他见景宁神情镇定,但颧骨处薄薄的红晕,想必是火气,颈间的青筋随着呼吸的起伏时隐时现,只怕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。
景宁在强忍,已经忍了两天了。她一再告诫自己:要冷静、要应对得体、不要和邢柯一般见识、你暴跳起来正趁了邢柯的算计、她说的订婚什么的都是假的、是可笑的自慰……
但这样的提醒就像翻旧账一样,把她和楚端之间各种的龌龊事情次第唤醒,很长时间以来所有可以点燃她火气的事情无论大小齐齐的拥堵过来,胸海里所有不安份的暗流蹿腾着、互相冲撞着,眼看冲撞得要发作出来。而她的胸腔也太有限了,完全容纳不了,被撑得生疼。
景宁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冒着烟,带着肺里的火星。这一路她每迈出一步就命令自己一句:冷静!
她此时并不欢迎追上来的武匀,怕一个不留神把火气撒到武匀身上。城墙着火殃及池鱼,武匀怎么也不避一避?
景宁于是又抢先开口迫不及待的说,“我不
第十七章 温情难舍(1/5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